2月9日,我院選派3名經(jīng)驗豐富的醫(yī)護人員隨隊出征,馳援湖北省疫情救治工作。他們是重癥醫(yī)學科主治醫(yī)師閆冉、急診科護師高志、手術室護師張睦友。
醫(yī)療隊員在前方的工作是什么狀態(tài)?面對的是什么病人?生活情況怎樣?這些都是大后方同事、家人關心的問題。他們利用休息時間記錄工作、生活情況,讓我們從戰(zhàn)地日記中感受他們的責任與擔當。
張睦友,2月10日
下飛機到了宿舍差不多12點了,行李是兩輛箱貨拉過來的,辦理好入住,又詳細地分類放置了日常用品和工作用品,洗漱完躺床上已經(jīng)凌晨兩點多了。武漢沒有地暖,空調(diào)在醫(yī)療隊也是不許開的,只有一床被子,對于在北方生活慣了的我只有一個字形容此時的感受:冷!但是疲倦最后還是贏得了勝利,不知道幾點,我睡過去了。
早晨八點的鬧鐘叫醒了還在熟睡的我們,早餐是兩個茴香苗的小籠包,一個雞蛋,一包酸奶,第一頓武漢的飯,吃的還比較習慣。上午去405室借了電推子,然后集合了另外兩個聊城的兄弟一起理發(fā)。給我們理發(fā)的伙計是臨沂的,他特別熱心,主動給我們理發(fā),說自己經(jīng)驗豐富,在ICU沒少給昏迷的病人推過頭發(fā)。我們幾個相視而笑,說給他個機會,給我們健康的人理理發(fā)。他還調(diào)侃道:“都是來戰(zhàn)斗的,剪一次收五塊錢吧。”
下午聽課,培訓,練習,來自不同醫(yī)院的同事帶來了不同的醫(yī)院文化,我們積極的磨合,積極的統(tǒng)一,最后確定了一致的防護流程。按照流程我嚴格的要求自己,反復的訓練,只為前往一線做到零感染。講真,來回的練習真的挺累,但內(nèi)心一直有著堅定的信念:只要累不死,就往死里干。
晚飯的時候傳來了令人開心的消息,后勤給我們醫(yī)療隊每個隊員購置了電熱毯,這對于我這么一個怕冷的小伙子真是雪中送炭般的操作,相信今晚肯定能睡個好覺了。
閆冉,2月10日
繁忙的一天,開會,學習,發(fā)物資,考試,理發(fā)。我發(fā)現(xiàn)我們真的很簡單,問:你怎么也光頭了?統(tǒng)一答案:我看著別人都理了。衣服脫不好可能會死人,我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,但是它就擺在那里。
今天的會議上,已經(jīng)參加過一段時間戰(zhàn)斗的老師,不管是教學還是實踐都跟風一樣快,這是我要進入的狀態(tài)嗎?我還需要用什么?還需要做什么?怎么樣才能更愛護同事?出現(xiàn)問題怎么才能保護他們?想不完的問題。想到最后,自己也就不郁悶了,因為答案都一樣:我,準備好了,哪怕是為這座城市獻出了生命。
我更愿意把方艙叫成方舟,進來的人都能獲救。關于方艙我了解的不多,但是有一點我知道,里面病人全是確診的,既然是確診,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都是一樣的,沒有輕重,都會傳染。還有一種東西,比病毒傳播更快,叫做壞情緒,絕望,焦慮,自暴自棄,它本身甚至比疾病本身更加嚴重!1000張床,一小部分人出現(xiàn)問題,很快就會波及到別人。
無盡的期待,無盡的風險,無盡的希望!
高志,2月10日
今天忙忙碌碌的一天,開會,培訓。抬頭一看時間已經(jīng)到了晚上十一點多了,雖然身體已經(jīng)很疲倦了,但是我跟睦友還是不敢休息,一遍遍地練習穿脫防護服,有緊張,有興奮,還有一些擔心和害怕,擔心的不是疫情的恐怖,害怕的不是面對病毒的膽怯,而且臨時組建的十一個小組。每個小組十六人,我們聊城的沒有指定的護士長,把我們的十七人都分散到其他組了,我們進他們的組都是第十六個之后了,隊長發(fā)的信息要求必須每個組十六個人,多余的人都進十一組去,十一組是后勤保障和院感防控組,上一線的機會就小了,我害怕我們會進這個組。我趕緊給組長發(fā)了信息表了態(tài):來,就是上一線的,仗,就是要打最艱難的。組長回復我說,放心吧,有任務就先讓我們上,我的心才慢慢沉下來。今晚十點一組的人員已經(jīng)上了前線,什么信息,明天就都清楚了。好好休息一下,明天早上起來接著練,練好基本功才是保護自己的法寶,才能更大限度的救治被感染的人!